那便不会错了,定是赵怜没错。
我愣愣地松开小宫女的袖子,那小宫女见我呆愣原地不知所措,从我手中抽出袖子,一溜烟跑了。
赵怜一向胆小,昨日却主动替我受罚。事出反常,果然有妖。
倒是我小瞧了她。
可是赵怜,分明十分憎恶突厥人。又怎么会想着,踩着我往上爬呢?
正往回走的时候,又遇到了景缙。我行礼之后,不作停留便要离开。
可景缙却在身后冷不丁开口:“昨日在水榭之人,不是你么?”
我有些疑惑:“中贵人昨日在水榭见过我?”
景缙剑眉微蹙,一袭素衣白衫,衬得他隐隐有几分夭矫不群,精致玉白的脸上,不自觉带着几分疲态。可因目光柔软而清远,所以并不显得沧桑,反而添了几分清冷卓然来。
“昨日我与陛下去水榭手谈,遇到了李昭仪在水榭游玩。仿佛看到了姑娘。”
我微微一怔,景缙竟然看到了我,那皇帝呢?我握紧了双手,昨日李昭仪,是得了皇帝的授意去寻我的吗?皇帝果然还记得我吗?
可是如今赵怜已经被封了才人,如若我承认当日在水榭的人是我,那么一个欺君的罪名,我们肯定是跑不了了。
“中贵人看错了,昨日在水榭被陛下看中的人,不是今日新封的赵才人吗?”
景缙不置可否,沉默了半晌,目不别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行礼告辞,景缙这才突然出声。
“姑娘从前,或许见过陛下吗?”
我如遇雷击,被定在原地。三息之后才回过头来,神情如常地看着景缙。
“中贵人,缘何此问?”
景缙失笑摇了摇头,像是否定了什么可笑的想法一样,“是我多虑了,陛下可能只是多情而已。”
从前,是啊。从前皇帝还窝在他的草原老家,只要我没有出过塞,又怎么会见过当今皇帝呢?
我扯了扯嘴角,“告辞。”
皇帝何止多情,简直滥色。只是看了一个背影,便追到暴室寻人。赵怜有几分姿色,便立刻纳了才人。
胡人都是这般不经教化,寡廉鲜耻。
景缙分明孔孟弟子,饱读诗书、端方守礼,竟然也会效忠这样的皇帝。
真是可惜。
“姑娘每次见到我似乎都急着要走。”景缙用那一双多情眸紧紧盯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景缙对我太过好奇,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想藏起的过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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