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我——初出茅庐的律政小幼苗，被对面公诉席上的检察官一通专业碾压、吊打。
于是心一横，举手示意：「法官，我申请裴淮远检察官回避！」
法官面无表情：「理由？」
我一咬牙：「裴检公报私仇！他和我有过……不正当男女关系！」
01
地下车库，我被当事人家属缠着要退钱。
不远处，裴淮远拎着公文包往这边来，一身笔挺的制服衬得他人高腿长，晃得周遭都失了颜色。
我高举着胳膊，喊得那是一个谄媚：「裴检，裴检！」
裴淮远行进的步子顿住了。
我心一喜，刺溜一个滑步上前：「裴检，看在咱俩曾经孽……相识的份上，我当事人的案子，量刑上能不能请您再酌情考虑考虑？」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个态度。」裴淮远眼睛眯了眯，「你不妨先跟我说说，不正当男女关系，怎么个不正当法？」
我呼吸一滞，但也只须臾：「权宜之计，再说法官不是没采纳么，谁不知道您裴检洁身自好，青灯古佛的，都快成仙了。」
他英眉一拧。
我立马立正：「裴检我错了，我不该亵渎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完全可以把我当个屁，放了。」
再刀自己上，我向来是不达目的绝不嘴软。
裴淮远的目光不轻不重地飘过来，颀长高大的身姿使他在视线低垂时，无端就像是睥睨无名小卒的上位者。
压迫感太强，搞得我不自觉视线下移，落在他苍劲的喉结上。
然后，我很不争气地咽了把口水。
一声嗤笑，他俯身，刻意压低的声音扑簌簌地直钻我耳廓：「许律师怕不是忘了，就算不正当，也是你，主动的。」
我呆愣在原地，等神思回笼时，裴淮远早没了踪影。
「裴淮远！你给我等着！」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要说我最大的优点，一定是头铁。
但英雄尚且为三斗米折腰，何况是此刻支付宝里只剩下人民币两千块，还痛失了唯一案源的我。
看着房东刚发来的房租催收消息，我思前想后，大义凛然地拨通了律所主任的电话。
电话里，主任老泪纵横，直言后生可畏。我欣然接受他的夸赞。
毕竟主动请缨为一个杀人碎尸的变态杀人犯辩护，还是法援指派来的，放眼整个律所，只有我一个。
没有律师愿意花时间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案子去惹自己一身骚，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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