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来

我最近在看伊万·克里玛的东西,这位和米兰·昆德拉以及哈维尔被并称为捷克文坛三驾马车的作家,有20年时间其作品在捷克完全遭到禁止,只能以“地下文学”的形式在读者中流传。据我所知,作品的翻译版权早在6年前就已购入,因为种种原因,直到今年年初才出版发行。我刚读完短篇卷《爱情对话》,纯粹的对话,充满不可能的爱情和神秘睿智的对话,没有任何景物或心理的描写。在缺乏沟通交流的人与人之间,我们寄希望于用爱情来打破隔绝和进行沟通,试图用爱来摆脱绝望失败的生活,但爱的神经是那么的脆弱,在没有出路的生活中,爱情同样没有出路。即使这样,我们还得爱着,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着,因为我们不能停下来,因为我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与此同时,我在重读法国作家让-菲利普·图森的《浴室-先生-照相机》。图森是比利时人,但他是在法国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被认为是新小说派之后最重要的法国作家之一。他的语言很有质感,对日常生活的描写几乎可以触摸。今年三月去巴黎参加第24届法国图书沙龙,法国的读者在见面会上,提到了这位他们喜爱的作家和我的小说之间的共通的气息。我把这看作是一种褒奖。促使我重读这部小说还有一个原因,我的朋友吴玄大半年前在北大作了一次题为《关于无聊的小说和猫的游戏精神》的演讲,他说图森算不上一个大作家,但确实是新小说之后的一个重要作家。小说写到新小说那儿,文本内部的实验几乎已经被穷尽,先锋作家们快要迷路了,他觉得是图森找到了一个出口,小说不再在文本内部试验,又重新回到了关注人类存在的困境上。无聊和痛苦一样值得关注,如果说现代派是地狱时代的叙事,那么后现代就是天堂时代的叙事(这一段是原话,我本想消化一下,然后用自己的语言说出来,但翻来换去说了几次,觉得还是吴玄老师说得精辟)。

1994、1995这两年,我反复阅读得最多的就是余华的作品。那时候我还没开始写作,也没打算写东西,读小说对我来说就是读故事和消磨时光。其实余华早期的小说,故事性不强,它吸引我的是它文字里弥漫的危险、诡秘的气息。十年过去了,尽管这些年余华不怎么写小说,但他仍然是我比较偏爱的作家。他是个聪明的有写作天赋的作家,是个让读者能对其有所期待的作家。一个愿意尝试新东两、不断在寻求变化的作家是值得尊敬的。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再没有一位外国作家会像卡夫卡这样受到写作者普遍的推崇和更为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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