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德恨不得马上把夏燃缠成一只蚕蛹,然后扔到叙利亚的难民营里,但悬于一线的理智仍让他把夏燃叫到医院,听听她到底对安醇说了什么。
对症抓药,才能药到病除。
夏燃一手抓着头盔,寻着安德给她的楼层号找了上去。
她一路跑得飞快,跑出了满嘴的铁锈味,甫一到达目标楼层就不停地咳嗽起来,喘成一只吐舌头的土狗。脚下却仍不敢停,摸着墙一间一间地地找了过去。
值班的护士见到她二话不说就往里面闯,立刻过来拦她,夏燃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安醇,有这个人吗,我找他。”
护士狐疑地看着她,想起那个有病没病都常年在医院占座的病人,最后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病房。
夏燃点点头道谢,然后拖着两条假腿走到了病房门前,一推开门见到安醇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也没盖上个白布什么的,心里一松劲,腿顿时软了,然后她就跪在了门口。
她的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在光亮的瓷砖上,咕咚一声巨响,把安德吓得都站起来了,一副何必行此大礼的诧异模样。
夏燃头上的热汗都忘了淌,心慌慌地想着完了完了,我丢人了,我在安德这个王八蛋面前丢人了!
危急时刻,夏燃顺势一趴,在地上滚了一圈,仰面朝上,气定神闲地来了一句:“妈的,累死我了。”
强行挽尊!
不过这个尊似乎挽得不太好,安德见到她躺在地上的无赖样,鄙夷地横了她一眼,重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冷丝丝地说:“你跟安醇说了什么?”
夏燃半仰着头看了安德一眼,发觉这人的目光好似要从自己身上剜下一块肉,然后再补贴给自己的弟弟,便有些躺不住了。
她讪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仍皱着眉头的安醇,舔舔嘴角,心虚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没说啥啊。”
安德闻言眼睛立时一瞪,如同训话的教导主任,语气异常严厉地说:“他或许从早上回家哭到了晚上我回家,你怎么能说不知道?”
夏燃心里有个小人已经将安德一拳揍上了天,但是她的真身是个怂货,对此无言以对,眉头紧锁,烦躁地踢了踢床边的桌子。
安德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说:“自从他认识你,受了多少刺激。你要是不能好好对他,要是看不起他,请你提前说明。这是我弟弟,他比我的命都重要,你理解吗?”
夏燃不乐意了,挑眉道:“我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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