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仙君终于理解陶夭所说的“心口痛得要人命”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地上的一小撮灰烬,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陶夭站起身來,虚弱地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撑着井沿,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寒木仙君,脸色阴沉得仿佛永恒不散的乌云:“若对我而言,你真是命中注定之人,那,我为何会忘记你,为何见到你,我感到的不是幸福欣喜,而是致命的疼痛!”
寒木仙君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陶夭不屑地嗤笑,抬手将散发撩到后面,冷冷道:“怎么,你不敢回答!”
寒木仙君的确不敢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对她说:你觉得心痛,是因为一直以來我都完全无视你的情感,只拿“师徒伦常”这种鬼话來搪塞你。
他若真是这么说,恐怕陶夭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寒木仙君轻叹一声,低声下气地恳求:“小桃子,不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告诉我,要我如何补偿你、你才能原谅我!”
陶夭仍然什么都沒有想起來,可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样子小心翼翼地顺着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怒从心起:“你活该!”
寒木仙君一愣,不明白自己哪句话令她不快,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小桃子,你果然还在生为师的气!”
“你是我师父么,我不记得了!”陶夭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
寒木仙君的心中顿时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他宁可陶夭发怒吵闹,也好过她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不记得”。
他硬是扯出个笑容,道:“好,我们不谈这个了,你累了吧!最好早些休息,仙帝不会善罢甘休的!”
陶夭漠然“嗯”了一声,轻车熟路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现在开始相信,也许她和寒木仙君的确有一段过往。
并不是因为她轻车熟路就找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是房中的桌子上,插着一瓶花,花瓣上还凝结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显然是刚刚采下來的。
他应该沒理由知道我今日会住进桃馆來,陶夭思索了一下,原本坚定的心情不觉有些动摇:难道,他每天都会在这里换上新鲜的花朵吗?可是……为什么?
陶夭转了个圈,果然觉得房中的摆设十分熟悉,她拍了拍柔软的被子,苦恼地坐在了床边上:寒木仙君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她都感到不安。
“师……父!”她对着窗口试着喊了一声,不觉皱起眉头:这叫法,太别扭了。
陶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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