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8日~

,nbsp;屋子里一片静寂,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彼此,良久都没眨一下眼睛久,徐勋才仿佛是眼睛干涩了疲累了似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随即又拿手去轻轻揉捏了一下鼻梁,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一清。

“邃庵公,我不算是个纯粹的武人,我那半吊子的弓马,就是从卒伍之中随便拉几个人出来,兴许我也要甘拜下风。”说到这里,他仿佛丝毫不觉得这是在自曝其短,又不以为意地说,“当然,我也决不能说是个文人。虽说南监章大司成对我有半师之谊,曾经对我讲授过一月经史,但就算我都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也曾经看过不少书,但我对经史却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所以,我这个人很实际,你有话不妨直说。”

杨一清对徐勋的性子已经有相当的认识,只是对于其在这种关键问题上的单刀直入,他仍是不免微微有些意外,但旋即就正色说道:“那我就径直问了,平北伯究竟想忍到何时?”

“忍到刘瑾犯下无可遮掩又无可挽回的大错。当然,这一次原本是个最好的机会。倘若我不在陕西,你也不在陕西,又没有那样一位刚烈的姬人将朱寘鐇手刃刀下,那这件事的影响会比此刻大上十倍二十倍,应该便会大大动摇刘瑾的根基。只是我们既然在,便不得不负起责任来。”

“那平北伯是在后悔?”

“后悔?自然不,只是一夜,到时候人头落地便至少要上百,若是战火蔓延,这一场事情拖上三五日十几日甚至几十日,死的人又何止成百上千?为了一个所谓正义的目标便拖上一群同样无辜的人去死。我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这么没人性。”说到这里§勋微微一笑♀才看着杨一清道,“我之所以忍着刘公公,是因为他跟着皇上多年,皇上虽说信赖我。但对于他的信赖,绝不在我之下∷许还有过之。贸然鹬蚌相争,兴许只是渔翁得利。而且,若不让人看到他行事的急功近利。又怎能显出我的步步为营?”

把这样本该死死捂着的隐情大大方方揭开了☆一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知道这会儿徐勋并不是要自己回答,因而只是坐在那儿等着接下来的话。果然,下一刻徐勋便问出了最至关紧要的一句话来。

“我不妨直接问邃庵公一句话,若要扳倒刘瑾,你觉得用何法最好?”

“我若是说请平北伯造膝密陈刘瑾的罪责,恐怕平北伯直接就要拂袖而去了。”杨一清自嘲地一笑。继而就倏然语气转为郑重,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办法只有一个,请刘瑾那些昔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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