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德国人汉斯从上海取道台州赶了过来。既是单独会谈,老约翰就没必要参加了。会谈地点放在叶天翔书房,叶家参与会谈的人还是叶天翔、叶玉成、秦洛和叶玉环,汉斯则带一个助手兼做翻译。叶家主谈是秦洛,这两天他认真做功课,并细致考虑谈判所有细节。

“我知道,汉斯先生感兴趣的并不是洛园,也不是这个小海湾,而是洛园往西这数十平方公里山地。不久前我们在后山找到钨矿矿脉,这才是汉斯先生感兴趣的。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谈双方合作的事。”面对汉斯,秦洛说话从容镇定。其实根本是在忽悠,连叶天翔等人也觉茫然,心道,“这后山还有钨矿?怎就从没听说过?”

汉斯还没开口,但秦洛观察到汉斯助理脸上闪过惊异之色,心中有了谱。明白这后山如不是有钨矿,也大概和特殊矿藏有关。因为他很清楚在德国应日本要求中断对国民政府军援后,老蒋也中断对德国钨砂等特殊矿藏出口。大战在即,德国最需要的就是钨砂等特殊矿石。

在沉默片刻后,汉斯表情变得轻松。笑道:“二少爷果非常人,约翰要我小心你,看来他是对的。呵呵,你有什么建议?”汉斯的话等于默认这一事实。

“一、洛园和这片港湾对叶家很重要,这是祖父从英国人手中购得,对祖产我们是不会出售的,请汉斯先生理解。二、山后钨矿由我们双方共同开采,你们出设备和资金,我们出人和负责运输,收益五五分账。这是一个方案,这方案有其不利一面。假如国民政府获知我们和德国人共同开采钨矿,估计会有麻烦,甚至被政府阻止。第二个方案,你们出资金和设备,以无息贷款方式贷给我们,由我们开采和运输,以市场价结算。我们承诺,所有我们开采的钨砂全部出售给贵方。第三,昨天老约翰所提方案中,十万英镑我们可以不要,但那批德国军火必须给我们,数量要上增加些。我们希望增加的数量是:毛瑟步枪、驳壳枪和半自动步枪各一千支,重机枪二十挺,轻机枪五十挺,迫击炮四十门,还有各种炮弹和子弹数量翻倍。另外,据说德国政府曾接受国民政府请求,委托贵方仿制数千门日式掷弹筒,请将这批掷弹筒和炮弹,及生产装备无偿提供给我们。”

在场之人,谁都猜到秦洛会狮子大开口。但除秦洛外谁都没想到秦洛居然将狮子口开得如此之大。这一刻现场人人表情古怪,鸦雀无声。汉斯低头一直在本子上记着,助理兼翻译已是目瞪口呆,好几次都忘了翻译。

汉斯从笔记本上抬起头,重新打量秦洛。而秦洛则面带微笑,一副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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