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锦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为其梳妆打扮。进宫这些日子,她已经渐渐熟悉了宫里的环境,现在为她梳妆的宫女叫做玉梨,模样儿不错,说起话犀利但又分寸,是个讨巧儿的丫头。
依制,玉鸾殿还配有三十名宫女二十名太监,人太多,繁锦又没心思一一记下,只大体看了个模样,知道是自己宫里的人便遣散,省的以后在外面生了事,还不知道是她宫里的人。
“今儿个其他嫔妃又没来请安?”繁锦手执金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妆点,扬声问道。
“是。”宫女春萍低头应道。
“遣人知会没有?”
“回娘娘的话,没有。”
“那今儿是未请安的第几天了?”繁锦侧头,微微拧起眉毛,“第三天?”
“不,是第四天了。”春萍有些无奈,“娘娘,是第四天。”
繁锦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的挑了副银质耳坠戴上,刚要起身,便听玉梨有些胆怯的抬头,“娘娘,银质价廉,不合您的身份。”
“不碍的。”繁锦微微一笑,“我在安府的时候,就喜欢戴银质的东西,不像金饰品那么贵气,看着就拒人。”
其实在安府,只有繁素才戴金品,她是妹妹,永远只带银饰。无关于价值,无关于富贵,只因为娘说,日月照耀金银台。虽然娘自安家没落之后再也没允许他们出府,可是这一句,便成为他们家的名句。在娘的心中,自己的一双女儿,永远堪比日月般耀眼。
现在想想,那时候娘不让自己和繁素出府倒像是有先见之明了。若不是那一场大火,京都人士几乎都要忘了还有一个安家。无人得知他们的名字,他们才得以在事后隐姓埋名,否则,现在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繁锦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又飘向远处,直到玉梨再次呼唤她才恍然回神,“娘娘,不是您喜好的问题,您若是带了银饰,其他人更要说您失宠了。”
“更?”繁锦挑挑眉毛,“有了闲言碎语了?”
“这……”,玉梨拧眉支吾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该不该说。繁锦瞥了她一眼,留出些许不耐,“这有什么好吞吐的?”
“是!”玉梨跪下身来,“宫中已有传言,说您不受万岁爷眷顾,娶进来只是个摆设。还有,说大婚三日皇上一下未碰您,反而招了其他嫔妃侍寝……还是在玉鸾殿……”
“这是事实不是吗?”繁锦忽然笑起来,笑声虽然压得极低,但还是让人听了渗出寒意,“你们是我的丫鬟,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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